心本无相。孰名以身。自其所得之受用而生。犹如意生无有障碍。故曰意生身。得三种身者。进于初地。故曰了知初地增进相。

知所现之性。皆非其性。

谓转舍心意意识五法自性二无我相身。

本一法界。成现百千三昧清净蠲洁。明如妙华。随心化现。故曰迅疾如意。前言实相所现。此言照诸幻相。

以能通达一切法。皆彼自性。而吾无性。故曰自性法。若是则虽现一切法。而法常无染。

即一心而普造。则万法齐彰。如海印像。故曰种类俱生。即一心而随缘。则无作而作。如风过空。故曰无行作。

颂曰。

华严经云。菩萨。观诸缘起自性空。得空解脱。观诸有支性灭。无有少法相生。得无相解脱。无相无愿。唯除慈悲。得无愿解脱。此名三解脱。谓行五无间者。其意欲以三解脱。及无漏想。断彼七识佛。其实未能解脱。故曰恶想。

断此五种。名无间等。断之者。是有心于善业者也。若于三解脱中。不见有无间等法。

化现无间。则非究竟断彼。故曰外无间。唯化现无间是。则以智慧方便。而行无间。非有心于善业。故能为作五无间罪者。除疑悔也。

神力化现。现已还灭。非究竟断彼。故曰无有一向作无间事。

化现无间。即于无间等法。实无所有。唯觉自心现量。而自心现量之性。本亦非性。故下文(云云)。

化现无间。本以智慧方便。而为众生。若有余趣相续之想。则亦未超心量。故云。

颂曰。

觉人法无我。则无复有无我之相矣。

颂曰。

等。谓与之齐等无有分别。

字语身法。既与诸佛。无有差别。则与诸受生一切种类。皆悉平等。无有同异。达此然后知天地同根。万物一体。

颂曰。

大慧言。正觉即佛也。而云不说是佛说。故疑。

自觉而不从外得。曰自得。万变而法界如然。曰本住。

离言及字。故曰二趣。

佛以自得及本住法故。离言字二趣。一切所说。对病设药。如镜现像。悉无所得。亦无增减。

颂曰。

依于有无。即堕性及非性。而欲见可离及不可离相。以不知心量故。

本来寂灭。凡说有者。皆因缘故。

此世间说有者。

有无常相因故。说有者。为无之因。

此皆论愚夫依无也。彼诸愚夫。受贪恚已。又计非性。其意不取有性者。谓彼自寂静故。又谓诸佛声缘。亦不取彼有无之性。一切断灭。殊不知其不了自心现量。反堕坏灭之想。此所以言怀也。

此难辞也。如来谓若以贪恚痴为坏灭。前言声缘及佛。亦可谓坏。盖贪恚痴。与佛声缘。同归于内外不可得故。

佛及声缘。既见本性。而得解脱于缚与因。皆本无性。

若以贪恚痴为我之缚。而欲坏去。即是有缚者。反为缚因。念念坏去。以为非性。是堕断见。故曰是名无有相。

非因于他。自心缘起。

颂曰。

反照自心。曰自得。超离缘妄。曰胜进。

非见自心曰觉想。

如响之应。曰如应。

何起非性以为解脱。

颂曰。

第一义相。无数。无形。无际。无可喻。无可因。故曰离量限分譬因相。

大慧假问。谓外义亦离性相。与第一义同。为计著或言妄想生。或言妄想不生。何为而异耶。

谓有无之想。本自不生。外现之性。本自非性。觉自心现。则一切唯心。妄不期灭。

颂曰。

至此。又拂五法自性之迹。

所作皆缘于心。

谓有缘及所缘。

颂曰。

彼不生不灭等。当无所缘而自证。

见一切法各别异相。而起妄想。谓如种种幻相。故曰异建立异妄想。

佛言如幻。但言其速灭。尔非为其别异而起如幻之想也。

缘彼言说而建立。

谓一切无性无有者。亦不实之断见。

颂曰。

本无所事。一切方便。还他自性。

诸识寂灭。心境俱忘。了无所得。故曰不得。

自得境界。实相如如。不见去来。如水中月。是谓圣智。

不采为智至此乃慧。

心未离缘。不免于缚。

觉想为智。至此乃慧。

言慧如此。

以思惟摄受故。不相应。

颂曰。

谓之转变即有见相。

今而非昔。故曰转变。

非有如是。非不如是。皆心现妄想。

彼不知自心所现外性本非性。

如实真心。本无生灭。有无转变。外道妄习。如彼幻梦。遽生色相。一切非实。

颂曰。

一切诸法。本来空寂。盖因言说文字。计著其义。故云。

内观四大。悉离妄想。外观诸法。一切如幻。

菩萨当觉外性非本有性。惟自心现。本亦无有。

以见分别有无故。名相续。以见诸法寂静故。名不相续。菩萨于此悉无是相。

有缚有解。是众生计著有无。然有无。毕竟无众生可得。

未来爱俱。所以相续。

颂曰。

妄性非。故曰彼彼。

谓非本来有性。但自己妄想所成。故曰妄想自性尔。

大慧谓。以一切性。为妄想自性。则必以性自性为非矣。故曰非性自性相待。若是则是以烦恼清净一切无性为过。而世尊所说不然。盖谓一切妄想。皆自心现。非本有性。

惟觉自心现性。则一切如幻非如。愚夫。执以为真实。

圣所以不执为真实。以其本非有性。但自心现性相而然尔。

言妄想之性自性而不执著。亦如圣。知圣见之性自性所知。

此假问也。圣亦不有天眼肉眼之分别。但知性自性而已。不同愚夫分别妄想。

大慧谓。愚夫以不觉圣性事。亦同诸圣之离妄想也。

大慧谓。圣以不见愚妄想为得。而愚亦不见圣知。见何为而不得。

圣亦不如愚夫之见于外妄想。一切如之自己境界。未甞自认。

彼谓愚夫。

自大慧白佛已下。其意谓。圣虽非如愚夫妄想。然亦有圣知等性自性。愚夫。虽不离妄想。然亦又离圣性妄想。圣离有无相。愚夫又不见离有无相。圣。亦不见事妄想。不执自境界。愚。任妄想自性。而不说因无因。谓愚堕性相见。而圣之异境界。非如彼愚妄想无穷。然亦不觉性自性相。皆大慧反复诘问之辞。

圣亦非妄想。而因性自性。云何愚夫。妄想自见非为妄想。亦如佛之实知妄想。

圣凡。若妄想异则自性异。今也凡圣异者。以圣能因妄想自性相故。然圣因性。凡亦非妄想。则是各不妄想。云何愚夫。不如圣之实知也。

以愚夫不如实知故。为众生离妄想而说。如谓彼妄想相不如圣之实有。即是堕有见。述在下文。

盖云。佛遮众生有无自性计著。而圣智境界计者。反堕有见。佛。既说空法及非性。而又说有见圣智自性事耶。

佛。为圣智事计著自性相见。方说空法。若有性自性见。即堕有相。故曰我不说性自性。所说皆为众生故。此又拂前性自性之迹。

若以自心现性。皆本有性。是著有也。以为非性。又著无也。惟佛离此故。得如实空法。及如实印所印也。

佛言性自性。盖欲众生。观察妄念不离本心。若执此相。即堕有无。当于自觉离诸有无。

颂曰。

谓法不生。则是于一切性。有非性之见。

因有生对方立不生之宗。

不坏真相。本自不生。今乃建立是宗。而入一切法。则彼建立。何为不坏。

立一切不生宗。外道五分论也。谓之不生。是对异相而立名。若自相。即无生与不生之见。

本来寂灭。今又言一切不生。则有作病。故不应立宗。

谓一切法。如幻梦之不实。以明其现而未甞现。则是现出不现之相。故曰现不现相故。一切不实。觉而后灭。则不免觉想之过故。但云幻梦。则是倐有还无。不待觉而自灭。故曰见觉过故。盖言菩萨当说如幻梦。不当说一切法不生。

愚夫怖其著有堕空。而离大乘之智。故佛说无生。以袪其惑。

此皆愚夫不生之见。

如死尸之不能变动。此为恶觉。

外道。不达其本。

不生之说。缘想所成。

虽有施设。其体本空。

若有自性。是思惟想。

颂曰。

于攀缘事。无所用智如之而已。故曰如攀缘事。若不因施设。亦不说攀缘也。

用智照以息攀缘。则智生。如攀缘而不与之分别。则智灭。故曰智慧不得。以是故。凡施设建立。皆无摄受性。而一切如幻。故于施设惟名存耳。

尔炎识会。故名为智。

万法如如。不开智眼。乃为大智。此破大慧无智。及非智之疑。

但觉自心现量。则一切有无及性非性之所知。皆非所知也。故曰事不得。

虽顺三解脱。而智亦不自知其所顺。经凡言智。不得皆然。

此智不得。非如妄想者。习无始虗伪。立为知见。如此。

是知。乃智者所不知故云。

妄想计其有性无性。

昧者。以有智而起妄故。于外性非性。莫之有得。乃谓一切皆空。此断见也。

颂曰。

一有所蔽。则得以短之。

秦曰契。今曰经。

颂曰。

彼。谓欲使随于我。我或不如。即断头以谢。

结集。谓藏教。

但于自事而有计著。

于自心所现。不堕有无二边。

觉一切法自心所现。则能知他妄想来处。故妄想无从而生。

刹那。梵语一念。

谓知三缘和合而生者。此外道见。

三有即三界也。

谓意之流注。计著外尘。

外道。于外性有所计著。而不知。自谓妄想不生。

以一切无因曰常。缘于非性而堕空曰断。皆不免有生灭相。

能现所现。曰二心。

如镜现像。

颂曰。

一切妄想随顺涅槃。即真涅槃。

此云妄想不生。谓以不生为想者。

彼。盖坏灭诸见。而即涅槃。

从方至方。谓无有异趣。境界之想虽灭。而想性不灭。如风暂止。

谓不起分别常无常见。作解脱想。以有想故。不得解脱。

不坏堕常。坏即堕断。

凡有见时。自谓有作时节。凡夫觉此。即堕断见。

量有四种。一现见。二比知。三譬喻。四先胜相传。彼外道。于四度量。悉皆不成。

于真实相。不自立。知同于愚者。亦无摄受。

弃舍。谓不著外性。以至不应摄受等。

愚昧本心。与缘为二。

心无计著故。

万法如如。无所分别。故如愚者。

外义外境也。

外义。皆以妄想而现。

颂曰。